这样疯狂的买芯片会持续多久？

我们可以一直讨论在人工智能蓬勃发展时期，服务器支出如此之高是多么奇怪，但回顾了IDC最新的市场报告（尽管IDC偶尔会向公众发布一些统计数据），我们认为，为了充分感受这一变化的影响，我们应该按季度绘制过去26年服务器收入的图表，以便您全面了解情况。

上图中的蓝线年第四季度之间的九个季度，在此期间，IDC决定停止按季度发布服务器数据，而自1996年以来，IDC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实际上，IDC停止向公众发布数据的时间比2023年第四季度延长了四个季度，因为2023年第四季度的数据是根据2024年第四季度发布的数据中的增长率推断出来的。我们认为，IDC隐瞒这些信息显然是愚蠢的，而且显然是出于自身利益，因为我们喜欢解读IDC、Gartner以及其他试图统计服务器数量、许可证数量、资金等数据的机构发布的数据。

人们一直在讨论比较互联网泡沫时期和人工智能时代初期服务器支出的情况，正如这张图表所示，即使两者性质有些相似，但规模却相差甚远。（这些数字未经通胀调整，长期来看应该进行通胀调整，调整后图表左侧的纵轴会放大，右侧的纵轴会缩小，支点位于你选择的基准年份。我们时间有限，无法一一赘述。）

你无法想象1999年服务器销售额达到每季度120亿或130亿美元背后漫长的发展历程，而当时RISC/Unix系统炙手可热，x86服务器正在崛起，IBM和其他几家公司仍然通过销售专有系统赚取数十亿美元的巨额利润。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企业系统市场，超大规模数据中心在互联网泡沫时期蓬勃发展。

服务器支出暴跌的程度令人震惊，市场走势呈现出锯齿状，略有回升，因为专有系统在第四季度出现了可预见的支出高峰。但正如图中绿色水平线所示，服务器支出在很多年里都未能恢复到互联网泡沫时期的峰值水平。

2008 年经济大衰退来袭，并在 2009 年和 2010 年持续严峻，服务器销量跌至互联网泡沫破灭时的低谷，而超大规模数据中心和云服务商的支出开始逐渐成为推动市场周期复苏的主要力量。2012 年的低谷则是由以下因素造成的：企业仍在等待延迟发布的“Sandy Bridge”至强 E5 处理器以及 Windows Server 2012 的上市，此外，RISC/Unix 系统（除数据库服务器外）在企业中的应用也受到限制。

2017年，随着AMD重返服务器市场，以及各公司都在等待英特尔“Skylake”至强SP处理器的发布，服务器收入再次出现低谷。次年，超大规模数据中心和云服务商大量购入新设备，最终推动收入远超互联网泡沫时期的峰值。然而，特朗普政府第一轮贸易战关税措施随即生效，导致支出略显疲软，IT投资有所缩减。2019年，由于超大规模数据中心和云服务商意识到2018年过度扩张服务器容量，纷纷缩减开支，服务器支出陷入低迷。新冠疫情导致服务器支出出现波动，季度支出在200亿美元左右徘徊。而IDC的数据则缺失了蓝线所示的区域，也未能揭示人工智能世代（GenAI）蓬勃发展的势头所在。

看看我们现在所处的境地。得益于数量庞大的GPU加速和XPU加速系统，服务器季度支出比1999年高出一个数量级。而且，这种巨大的变化发生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每个人都想知道的问题是，这种每季度1000亿美元甚至更高的系统销售额是否可持续，还是会像万有引力定律所说的那样，一旦人工智能（GenAI）的投资回报未能实现，就会立即回落。

我们认为没有人真正知道答案，但我们看到许多基础设施提供商发展良好，然而在人工智能领域，我们尚未看到任何一家软件巨头能够获得足以支撑如此庞大服务器容量消耗的营收。许多公司都在抱有希望，也都在积极建设，但似乎更多的是希望和建设，而不是获得能够超过投资的营收。

但是，正如您现在完全清楚的那样，我们不能让这个问题悬而未决。因此，我们采用了IDC今年夏天早些时候发布的服务器支出年度预测——其中包含2024年和2029年的数据点，我们用我们最佳的估算值填补了这两个数据点之间的空白——然后，我们利用IDC 2020年和2021年实际服务器数据尾部呈现的波动模式，将其转换为季度估算值。这种波动模式的特点是第二季度和第四季度表现强劲，而第一季度和第三季度相对疲软。我们认为2025年第四季度的下滑幅度不会像看起来那么严重，但到目前为止，今年的市场表现非常强劲，因为各公司可能都在等待英伟达的下一代Vera-Rubin产品和AMD的Venice-Altair产品，所以市场可能会暂时放缓，然后再次强劲反弹。

如果这确实预示着未来的发展趋势——前提是能够为加速器生产足够的HBM内存（但这并非板上钉钉），或者说，各种模型对计算能力的需求持续增长（这同样无法保证）——那么，在互联网泡沫刚刚兴起三十年后，服务器市场规模将比现在大一个数量级。图中红色虚线是我们根据IDC预测中2024年和2029年的终点数据所做的估算。

那些在IT支出仅占收入1%时让你苦不堪言的公司，如今IT支出翻了10倍，他们似乎却毫不在意。（要知道，30年内的通货膨胀率大约是这个数字的两倍。）

如果假设通用数据中心计算（包括应用程序、数据库和 Web 服务基础设施以及非 AI 数据分析）每年有大约 550 亿美元的基本潜在支出，那么在 2014 年至 2029 年期间，服务器总支出将达到/将达到大约 3 万亿美元，其中 AI 相关服务器支出占 21.8 亿美元，而通用服务器支出则占剩余的 8250 亿美元。

我们并非断言自己相信这一点，而只是认为这是我们从IDC数据中得出的一种合乎逻辑的解读方式。正如我们一直以来所言，我们难以相信全球芯片制造商和封装商能够生产出足够多的芯片来追逐如此巨大的收益，也难以相信在没有证据表明投资回报与收益相匹配的情况下，全球会为如此巨额的资金提供融资。

我们还要提醒大家，我们在 7 月份讨论过的 IDC 和 AMD 的预测中，AMD 对人工智能的预测甚至更加激进。

考虑到以上所有因素，让我们深入分析一下IDC最新发布的服务器市场数据——2025年第三季度：

X86服务器的销售依然十分重要，第三季度销售额达763亿美元，同比增长32.8%，这主要得益于企业升级老旧服务器集群，以及许多企业仍在高性能计算（HPC）和人工智能（AI）集群中使用X86主机。但非X86服务器市场在本季度增长了192.7%，达到362亿美元，这充分表明超大规模数据中心和云服务商正在部署自己的Arm服务器，而英伟达的“Grace”Arm服务器CPU在其AI和HPC基础设施中也取得了巨大成功。此外，IBM也看到了增长势头，其今年推出的全新Power11和System z17专有企业系统也带来了增长。

IDC表示，第三季度嵌入式GPU服务器的销售额同比增长49.4%，占服务器总收入的一半以上——我们估计其规模可能接近700亿美元。IDC还预测，到2025年前三个季度，GPU加速设备的总销售额将达到3142亿美元。我们推测，这还不包括云服务商和超大规模数据中心运营商采购的专有XPU系统，以及出售给模型构建商的XPU系统，例如谷歌的TPU或亚马逊的Trainium XPU。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ODM厂商目前占据了全球服务器收入的近60%，高于去年的45%。戴尔凭借其人工智能业务的收入，目前可能是最大的OEM厂商，但我们强烈怀疑，一些ODM厂商在全球服务器收入方面的规模即便不是更大，也至少与戴尔不相上下。